当前位置: 舞台 >> 舞台发展 >> 专访丨九连真人是小镇青年的逆袭这是个误会
在九连真人出现之前,乐队文化在连平县断档了十几年。《乐队的夏天》节目播出之前,也没有人会想到,如今连平县的名片会是一支摇滚乐队。
今年夏天,因为录制节目,九连真人乐队频繁地往返于北京与连平,阿龙作为乐队主脑,在两个环境中,经历着身份与生活的多重裂变。当更多的可能性展现在未来的图景里,“莫欺少年穷”已然在挣脱文本的窠臼,接壤他心里长久迫切的自我证明——他做摇滚乐是有天赋的,他的音乐品味是好的,他的创作是被喜欢的。
今晚《乐队的夏天》决出Hot5,九连真人遗憾出局。我们跟随九连真人回到连平县,离开舞台的他们,更接近于摇滚的底色,真实之外,一种纯粹的野心让他们在这个夏天扶摇而上,也将顺流而至。
阿龙的野心
阿龙还没有自己的电脑,音乐都存在手机里,有听的歌,也有写的歌。他是九连真人乐队的吉他兼主唱,他的手机是这个乐队作品的开端。
九连真人目前的歌都是阿龙写的,除了创作词曲,还做一些编曲的框架,三人喜欢的音乐风格完全不同,阿龙的编曲并不能让所有人接受,“大家商量着调,不行我也能马上换一个,尽量求一个公约数,但歌曲的氛围 不能变。”阿龙觉得作品可以是乐队的,但作品里的情绪必须是私人的,“这事不能太民主,民主就没法创作。”
阿龙,连平县的排练室。新京报记者汤博摄
阿龙外表并不张扬,离开舞台,不太像一个乐队主唱,但他又是摇滚底色极明显的那类人。纯粹的野心,高昂的自信,以及那种必须证明自己的饥渴感。他接受乐队忽然走红所带来的一切,摇滚主唱的标签,小镇青年的设定;也包括使用方言的争议,风格程式化的质疑。无论外界评定如何,都没有成为阿龙精神上的包袱,他可以轻松坦白为了节目效果和观众期待做出的妥协,并承认自己享受妥协所产生的红利。在他身上,少年心气与成熟心智混杂交错,这不是与生活周旋过的技巧,而是关乎乐队生存的智慧。不光要弯道超车,他还要按下快进键。
在主题为《少年时代》的八进七的比赛里,乐队重新编曲了根据客家民谣改编过的《落水天》,加入了童声部分,童声部分是乐队作品在节目里的 次普通话演绎。这首歌在编曲上非常后摇,但最终的呈现并没有让阿龙觉得满意。节目播出之后,九连真人乐队发布长微博,讲述这首歌的由来与改编——最初是写副主唱阿麦的童年经历。但在节目里,歌曲的主题被升华,阿龙认为很多评价将九连真人的作品和经历,赋予了社会性话题,他并不同意,却也不反驳,“并没有想搞得苦大仇深,我不喜欢那种特别严肃的”。阿龙觉得改编《落水天》 的问题,是人声部分太多,抢占了后摇的风格色彩。而之所以最终还是选定了这个改编版本,是它更容易被听懂和接受。“这首歌就是顺着民意走的,说实话,我觉得土,之前改编的《凡人歌》也是”。
这次由审美的让渡带来的顺利晋级,并没有完全抵消作品的遗憾,但阿龙清楚,这只是一首节目作品,在随后专辑制作时,他会再编一个全新的版本,“这两首歌我以后演出应该也不会唱了”。
随着节目的进程,乐队的商演报价在稳步上升,在新生代乐队里,他们是市场宠儿。阿龙关心乐队的数据,也关心新裤子、痛仰这样成名已久的乐队商演报价,差额即是差距,那是综合实力的体现。阿龙觉得目前乐队演出经验太少,音乐的魅力还是要靠现场验证。他自己有信心,一年前,他做乐队只是想在音乐节上表演,他看过一些音乐节,觉得国内有些乐队已经演油了,“舞台上动都不动”。阿龙说自己不会这样‘假演’,“不敢说一定比那些跑音乐节的乐队好,但起码演得问心无愧”。
是继续用客家话演唱,还是适当地将一些作品改为普通话,是九连真人乐队需要不断回答的一个公共问题,潜台词是是否融入主流摇滚体系。大多时候,阿龙的回答像是一种正确的外交辞令,在密集的采访中,磨练得愈发圆熟。如同谈及他们如何受到同样用客家话创作的林生祥与交工乐队的影响,有得体的分寸感。“因为都在问这些问题,大家好像只关心这个。”有人建议阿龙多看书,让乐队在地域文化基础上探索更丰富的人文精神。“那个是影响你思想深度的东西,那不是创作音乐时要考虑的,都别跟我扯这些。”
节目中,张亚东也给过乐队关于普通话的建议,当然,这个建议没有因为张亚东而被特殊看待。阿龙对张亚东印象最深的是他对音乐人创作上的另一个建议——搞创作,听歌是最直接的,你想尿,得先喝水。
九连真人对张亚东并不陌生,在参加滚石乐队大赛时,张亚东就是评委,见证了他们的夺冠过程。那是客家话 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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